第1章 灵瞳破厄，仙途启幕
血色符文化作锁链，穿透陆羽的琵琶骨。
他单膝跪在法阵中央，青衫己被血浸透成暗褐色。
"结丹大圆满的灵力，果然醇厚。"萧凌指尖绕着阵旗，玄铁面具折射冷光。
阵纹突然嘶鸣，陆羽右肩炸开血雾，骨骼爆响清晰可闻。
剧痛让陆羽眼前发黑。
他能感觉到灵力正从伤口疯狂外泄，法阵纹路吸饱了血，在青石板上蠕动如活物。
"告诉我小妹下落..."陆羽突然暴起，断剑擦着萧凌咽喉掠过，却在最后一寸被血色结界弹飞。
虎口震裂的血滴落阵眼，整座法阵骤然亮起妖异红光。
萧凌踩住他握剑的手腕："令妹的眼睛，挖出来时还带着泪呢。"玄铁面具突然碎裂，露出左眼猩红的竖瞳，"就像你此刻的眼神。"
空气突然凝滞。
血色锁链在陆羽颈间勒出深痕时，苍老声音穿透法阵："小友可听过破而后立？"白发老者拄着青竹杖踏空而来，每走一步，阵纹就褪色三分。
"玄风前辈？"陆羽瞳孔骤缩。
三年前他在古战场见过的神秘剑修，此刻衣襟上还沾着未干的天魔血。
老者竹杖轻点，时空仿佛被割裂。
萧凌的狞笑凝固在脸上，血色锁链悬停在陆羽眉心半寸。
"此阵唤作血煞缚灵，专噬神魂。"竹杖在陆羽天灵穴虚划一圈，"你体内有团混沌气，再不用就来不及了。"
陆羽喉间腥甜翻涌。
他当然记得强行融合混沌真气的惨状，那次冲关险些烧毁十二真经。
但背后锁链己刺入脊骨三寸，法阵开始吞噬识海。
"赌命的时候..."他咬碎舌尖，剧痛激得混沌真气暴走，"要什么退路！"
老者突然按住他命门穴："逆冲天柱，气走风府！"磅礴灵力如天河倒灌，陆羽七窍同时渗血，却感觉双目燃起烈火。
视野中的血色法阵突然浮现万千金线，交织成流动的星图。
在彻底失去意识前，他看见自己瞳孔倒影里，有暗金色裂纹正在蔓延。
暗金色裂纹在陆羽瞳孔炸开的刹那，血色锁链轰然崩碎。
"这是......"萧凌暴退三步，手中阵旗燃起黑焰。
他看见少年眼中流转的星河，那些血色符咒正在灵瞳注视下寸寸消融。
陆羽右掌拍向地面，裂纹中迸出七道金芒。
法阵发出瓷器破裂的脆响，禁锢灵力的枷锁应声而断。
"破军位，巽风眼！"玄风竹杖横扫，冻结的时空重新流动。
陆羽化作残影，指尖金芒首刺萧凌咽喉——那里有道细若发丝的灵气裂痕。
萧凌玄铁护心镜炸成碎片。
他捏碎传送符咒，半张脸还残留着惊骇："你怎么可能看穿......"
"因为你的阵是死的。"陆羽眼中星河隐现，掌心还抓着半片染血的面具。
远处山崖传来萧凌怨毒的嘶吼，惊起漫天黑鸦。
玄风竹杖突然抵住陆羽后心："灵瞳反噬要来了。"
剧痛从双目炸开，陆羽踉跄着扶住断碑。
视野开始模糊，却清晰看见老者衣摆的暗纹——与古战场残碑上的天魔图腾一模一样。
"为什么救我？"
"三年前你给过将死之人半壶酒。"玄风甩出个青玉瓶，转身踏入虚空，"往东三十里，有眼灵泉能压住你眼底的混沌气。"
陆羽捏碎玉瓶，沁凉药液缓解了眼中灼痛。
风中飘来丝若有若无的冷香，他低头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多了片冰晶花瓣，纹路里流转着月华般的光晕。
远处传来清越鹤唳。
